总第206期 2018年

埃塞出差杂感

       一下飞机，一股清新的新鲜空气加上清晨微红的阳光很是提神。在摆渡车上，打开手机时发现手机又没有信号。难道又得去电信公司激活一次手机，可又得一天的时间排队。司机在外面等了不少时间了，还好在国内的时候同这边说好一定会带牌子来接机的。出机场大楼到停车区接机处往复转了好几圈，未看到任何接机的牌子。好吧，上回特意留下一些当地现金，还是打车过去吧。
       500 birr。
       300 birr。
       OK. 中国人？给你一个最好的价格，400 birr。
       以习以为常的讨价还价开始这次埃塞之旅吧。
       亚的斯亚贝巴--埃塞首都，同时也是非洲联盟的总部所在地，位于海拔2400米的高原之上。常年20来度没有四季的天气，满大街冒黑烟的不知几手的丰田车，很旧很脏得不想放钱包里的本地币birr，坑洼不平像干了一半包工头跑路了一样的富人区的路，还当地特色食物尝试需要勇气的酸饼--英吉拉，又纯又实惠的各种果汁，传统咖啡，存有号称人类的祖先Lucy遗骸的国家博物馆，都是这座城市给人的最初印象。
       当地人见面了会先寒暄几句天气。一些人听说中国冬天能到0摄氏度以下，夏天能到35摄氏度以上时候，会惊讶地佩服在种"水深火热"天气下能成就不凡的中国人。竟无言以对。据说在多年前，埃塞人相信美国世界第一，埃塞世界第二，后来跟中国做了几年生意后，现在已经知道埃塞是"世界第三"了。这些话虽然是付之一笑，但体现的是埃塞人深厚的自豪感。随意播种就可以生长的作物是他们的上帝眷顾这片土地，历史上他们是非洲大地上唯一打败殖民者的国家，是他们自豪的底气。
       但现实是无情的。如果说老旧的车辆、闲散的生活算得上是一种态度和情怀，那随着与当地人的熟悉，会发现诸多无奈蕴含其中。亚的斯也许就只剩下天气最好了，糟糕的交通，到处的烂尾楼的城市就像一个大工地，清晰可见的黑烟尾气，失业者流浪汉，都在说明真实情况。
       之前认识一位亚的斯大学的讲师，周末的时候和他聊到其弟找工作一事。这个国家，毕业生找工作需要完全靠走关系，其严重程度与国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国营企业事业单位要走关系进去，私营企业也要走关系才能进入工作。再加上并无中国这么多公开的机会，或者就没有工作岗位，最终太多人会找不到工作。他弟的班上一共40人今年毕业，只有7个人就业成功。那天下午他们带我去了一个招聘公告的地方，许多年轻人守着公告牌，手里拿着阿姆哈拉语的杂志和报纸。可能是看到一个中国人带着2个当地人走了，有个拿着报纸的男孩带着充满期许的眼神，似乎希望我能给一个工作机会到他一样。也不知道他多少天在那儿看报纸和公告了。
       在埃塞这样反差极大的生活里也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当2G信号有没有都看运气的时候就不会抱怨4G信号不稳定了。让人感觉除了身体天生是自身的，其他的东西都不是天生属于谁，所以不成熟的条件远远多于已有条件。这点与销售工作又是何其相似。当然可以通过种种有趣的行为准则来保证个人的利益，往往是有对等的付出才会持续稳定。如同杠杆，一头起来，另一头则必须使劲。
       先圣贤曾将做学问分为“困知勉行、学知利行、生知安行”三种境界，常人能完成“学知利行”因地制宜主动进取就很不错。时不时会收到许多之前在埃塞工作的小伙伴的微信，有说去更高学府深造去了，也有的利用这边工作的机会学会了其他外语或者去了行业顶尖企业的，比例出奇的高。抑或在这边的工作经历更让他们理解“学知利行”甚至“生知安行”亦未可知。
               （昆仑市场部 吴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