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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196期 2018年
用热血融化俄罗斯的坚冰---记中曼俄油项目副经理邵飞

       邵飞,37岁,1981年出生于湖北。戴着眼镜的他有着一份知识份子的儒雅,自俄罗斯乌法石油大学毕业以来,他干过技术员、翻译,也当过四五年的平台经理,现任中曼俄油项目副经理兼钻井总监,工作纷繁复杂,涵盖生产协调、安全、与甲方沟通等各方各面,而在他看来技术始终是他内心中最为执着的一部分。

 攻克俄罗斯永冻层技术难关

  极端严寒气候,这是所有在俄罗斯打井的队伍无一例外都需要面对的问题。古布金地处北纬65度,靠近北极圈,当地冬季最低气温可达零下60多度,一年中有九个月的时间都被冰雪覆盖。
  邵飞曾在哈萨克斯坦待过九年,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他也没少见,在还没有经历过零下五十度的严寒之前,他认为低温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当这样的低温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当时俄油项目已经配发了特制加厚工服,保温效果堪比羊皮大衣,穿着这样的工服邵飞表示出门跟没穿衣服一样,冷风还是呼呼地往衣服里灌。面对这样的寒冬,邵飞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从零下五十度升至零下二十度时,大家都戏称“春天”来了。
  这是俄罗斯寒冬的真实写照,在这样的极端天气下也孕育出了一项西伯利亚特有的技术难题,这片土地下有一层0-180米的永冻层,随着钻杆转动,该地层会不断膨胀、融化,极易垮塌,并滋生各种次生钻井事故。
  这事儿从国内到国外都一直困扰着邵飞。在国内,邵飞查阅了很多相关资料,把该地层容易出现的问题一一整理了出来,归纳分类,并想法逐一解决,在这期间大家也经过多次头脑风暴,蹦出了的很多奇思妙想,为后期的实践做了铺垫。
  到了国外,邵飞的第一站就是当地的俄油甲方,在与甲方的交流过程中,邵飞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为他指明了方向,要从钻井液方面着手。接着他又走访了周边的一些俄油的钻井队,不过这次的走访并不顺利,由于同是钻井队处于竞争关系,闲聊起来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可一旦涉及到技术问题,他们都守口如瓶,邵飞只能悻悻而归。大方向是有了,可具体怎么做在邵飞的心里还是没有个底,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几个高鼻梁深眉骨的俄罗斯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们是中曼的俄方雇员,这些俄方人员有的已经在周边工作了二三十年,有着丰富的钻井经验,邵飞想着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突破口。于是他拜访了很多俄方的技术人员,与他们进行了多次的详细讨论,这一系列的讨论还真没有让邵飞失望,他们给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见,可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邵飞将这些意见与自己之前的一些“奇思妙想”两相映证,加之经过反复的泥浆试验,最终敲定了一套方案,使用高粘度和切力、低滤失量、散热系数小的钻井液快速通过永冻层。虽说有了方案,可没经过实践,谁都不敢保证些什么,所有的项目中方人员包括邵飞对此还是持有一定怀疑态度的,心里都打了个问号。在第一口井遇到永冻层时,所有的设备、人员全部准备到位,也准备了足量的泥浆,大家都像是如临大敌一样。最终结果还是令大家满意的,随着钻头快速通过永冻层,井下情况正常。接着第二口井,同样的配方,依然正常,大家这才把心给放下了。
       经过前两口井的实践,事实证明了这套方案的可行性,方案也一直沿用了下来,从没出过问题。虽然找寻答案的过程一波三折,现在回过头来看待永冻层的问题,对于邵飞来说就像是捅破一层窗户纸这么简单。

  项目之初的艰难,做了回兼职翻译

       在俄油项目之初,有着许许多多的困难,中方人员不会俄文,俄方人员也不会中文,双方的交流就是一个大问题。由于钻机是从宝石厂配套来的,所有的操作方式都是中式的,虽说这里的部分俄方人员有去宝鸡参与过配套学习,但大多都是基于理论方面,实际都没操作过,俄方人员操作中方钻机也是也是一个大问题。
       第一口井恰逢俄罗斯最冷的时候,这第一场仗就是一场硬仗,钻机主体、顶驱、柴油机这些设备到底能不能经受住极寒的洗礼也是一个未知数,以防设备突然出现问题,宝鸡来了4个人、济柴来了2个人、顶驱厂来了2个人,加之神开、昆仑和项目中方人员,在井上待的人足足有23人。
       这种种的问题再加上繁杂的人员,让当时的井场变得十分的“热闹”。当时井场上的翻译只有一人,在原本只有项目中方人员的时候,翻译的任务已经是处于饱和状态了,对讲机里的呼叫声就没怎么断过,一天二十四小时待机,而那时也就十来个中国人,现在足足翻了一番。
       当时邵飞的工作也很繁琐,又是研究永冻层、又要协调生产、安全、还要与甲方沟通,但作为井场上少数几个懂俄语的中方人员,邵飞还是肩负起白班翻译的工作,做了回兼职翻译。自拿起对讲机的那一刻起,邵飞就再也没有休息过了。有时他在现场正帮着翻译呢,对讲机就响了,让他去钻台上看看,可没等他上了钻台,底下又有人把他拉住了要他去柴油机那儿看看,这时的邵飞就差把自己劈成两半来用了。兼职翻译这一当就是一个多月,期间邵飞的工作可谓是没日没夜,白天当翻译晚上搞技术,工作也一点儿都没落下。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第一口井顺利的完钻,俄方人员与中方设备的磨合初见成效,中俄双方员工之间也产生了某种默契,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知道该做什么,至此邵飞的翻译工作也告一段落。邵飞说,第一口井其实就是一个把事情理顺的过程,而越往后就会越顺,从目前来看在“人与人”以及“人与设备”之间的磨合上也正朝着当初的预期在发展。

背后的坚实后盾

       在邵飞的回忆里,有一段时间是令他十分难忘的,那是在第一口井开钻前,项目接到俄油甲方通知,钻机、配件资料不到位,需要准备齐相关资料才能予以开钻。邵飞说,资料对于钻机而言就好比是人的身份证,由于这套钻机是中国制造的,所有资料全是中文,都需要进行翻译,而且俄方要求与中方要求之间还存在很大的差别,俄方的要求相对要更细化一点。
       此时距离预期的开钻时间只剩下一个多月了,而又有大量的钻机、配件资料需要整理、翻译,工作量之大前所未有,为此项目当即成立了专项小组,邵飞就是其中的一员,长达一个月的持续加班也就此开始了。
  按邵飞的话来说,最初的资料可以说是鱼龙混杂,有好的也有不太好的,比较的杂乱,整理起来十分的麻烦,但是在规定时间内资料出不来的话又会耽误开钻,所以势必得按期赶出来,大家心里的压力都非常大。在如此的高压环境下,邵飞也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当每天的工作结束后,基本已是深夜,邵飞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有了片刻的闲暇,他拿出手机总会看到几条留言,那是妻子发来了,都是一些家常,无关紧要,而他知道由于时差关系国内已过半夜,妻儿早已睡去,他留完言后也不会等待回复,就这样他们把微信这种即时通讯工具用成了留言工具。
       算上在哈萨克斯坦,邵飞已经在国外呆了快十年了,是个“老海外”了,他说家人都非常支持他的事业,海外项目通常每干三个月就会有一个月的休假时间,但是由于项目前期比较忙,邵飞的前三次休假加起来都不到一个月,不能时刻陪伴在妻儿身边,让邵飞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有一次孩子生病了,妻子为了不让他担心就没告诉他,在孩子病好后的一次闲聊中妻子不小心说漏嘴了才被邵飞知道,知道后的邵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只有自己加倍努力才能对得起家人的这份支持。
       在邵飞眼里,家人是他坚实的后盾也是他温暖的港湾,家人用亲情温暖了邵飞的心,让他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而他也用自己的热情融化了俄罗斯的坚冰,让中曼俄油项目能够越走越远。(记者 万思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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